,可如今遇到李斐,便是脱不了身。
“我们怎么帮你?”归遥忽然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周姑娘还是……”李斐觉得归遥不必冒险。
“归遥,你老实呆着,这件事只有我们俩。”明柏眸中闪过一丝肃穆,面不改色,居高临下看着归遥。
“凭什么不带我……”她正要生气,看见李斐一脸的愁容,她想起了李斐的身世,还是没有继续蛮横下去,哦了一声后,便蒙着头躲进了被子。
明柏这才放心,道:“骑云,栗子!”
二人猛地出现,倒是吓了李斐一跳。
看到李斐如此柔弱,明柏不由得苦笑一声:“就你这定力,要如何动手?你今夜前来,想必有了心计,说来听听。”
李斐尴尬地笑了笑,换了一副脸色吹捧。
“明兄果真是聪明人。”
“看你这样,要是不小心被什么侍卫发现了,这个冰魄神针,给你防身用。”拿出骑云的冰魄神针,嘴角回拢,立马切换正经脸。
“那多谢明兄了。”眉眼间布满了笑意。
归遥从被窝力探出一个头,仰着脖子飘忽不定的看着面前的四人。
明柏搬来木椅,边想,若是既想保住李兄,又想除去刘盛,只怕艰难重重。但面前李斐痛失双亲,又岂是他自作自受,这不公平。
正想着,李斐开口道:“明日,便是使臣在次上朝,求亲之事刘盛与沈王不和,必会据理力争要求和亲,想必周王爷定会反驳,结下仇怨,那夜只要明兄配合,让我进到周王爷府中,佯装刺杀被擒,加以审问我便是刘盛底下的人,到时候谅他如何辩解,也死无对证。”
“死无对证?”明柏不禁有些心惊。
“刺杀王爷,可是死罪,明兄这都不知?”李斐一脸的疑惑,显然没有抓到明柏的要点。
“刘盛,我要除,李兄,我也要保。”明柏认真道。
李斐神色严肃,道:“明兄,既然眼下局势杂乱无章,错综复杂,各方势力虎视眈眈,只要一步走错,或者有一丝的嫌隙,都会被抓住往死里整,只有这样,才能让刘盛百口莫辩,周王爷的地位在朝中也是占据一席之地。”
“明兄你与周王爷里应外合,必能将他彻底除去。”
“彻底除去么……”
明柏蹙眉不语,手里捏着茶杯隐隐要裂开。
送走了李斐,明柏才唤李梓骑云说出打探的消息。
“周王爷影卫传话,使臣要的人,正是……”李梓说着,看了一眼归遥。
被这一看,归遥吃了一颗定心丸。
“那么刘盛就必须除!谁让他管到本小姐头上!”归遥一脸的凶样,但只有纸老虎的威风罢了。
明柏依旧皱眉不语,看了一眼骑云。
“李斐这个人来历不明,但是按他所言,之前确实在西夏东海沿岸,而他的父亲确实也是抗匪英雄,只不过他们的后代似乎都被刘盛除去了。”骑云面无表情道。
“你怀疑他?”归遥偏着头问道。
“现在不怀疑了。”明柏以拳抵唇,叹了口气,“他心机太深,差点就看不透……”
屈指西风几时来,不知流年暗中换。
第二日早朝若真如李斐所言,二人在朝廷上吵得不可开交,惹得方后主也是头疼万分。一边是君无戏言,一边是国泰民安,仍然没有结论,只得暂且搁下,使臣那里依旧没有得到结果,便是步步紧逼。
“沈王周围的侍卫,似乎多了不少。”李斐突然说道。
“怎么?”明柏看着回到沈府的沈王,蹲在树上确实看得更清楚。
“难道刘盛最近会有动作?”明柏问。
李斐不语,看着明柏道:“晚上计划不变。”
跳下了树,明柏点头,转头看了一眼沈府。
刘盛的府邸倒是没什么变化,唯一有变化的是人多了许多。只不过熟悉了地形之后,明柏对京城的势力划分更是清楚了不少,从这地形分化,也隐隐看得出沈王的势力在不断缩小,而那刘盛的势力,在日上三竿。
等到月亮睡着,躲进了云层,那些影卫也消失于屋顶,藏匿在夜色中。
“影卫我都调动了,你从偏墙进来便是,别让外人看到。”明柏认真道。
“多谢明兄。”李斐抱拳,脸上带着笑意,却有几分不自然。
是夜,李斐已然偷偷到了西夏偏殿客楼,周王爷的住处。
在窗口插了一个小孔,偷偷伸入了迷魂香,听得里面一声轰响,这才偷偷进门。
看着倒在地上闭着眼的周王爷,他拿出明柏给他防身用的冰魄神针,狠狠往周王爷身上一扎。
胸口四针下去,三针将胆经,肝经,肺经全封,第四针封住真气流动,不超过四个时辰,便会窒息而死!但是李斐还是不放心,他猛地抽出匕首就要割周王爷的喉咙,这一割,必然致命!
匕首才刚刚抽出,便听得一声清亮而又严肃的声音,犹如长剑刺穿他的心。
“李兄,我真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