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信不信。”剑无勾唇一笑,说道,“记得啊,要随身带着。”
也不知道这粗心大意的小妮子会不会带习惯了,一辈子带着它……剑无心想,忽地从周归遥的腰间一扯,把她佩戴在腰间的粉色流苏取了下来。
“你干什么!”周归遥微怒,眸中多了一分凶恶,多了一分隐忍。
“纪念咯。”剑无收进怀里,想着以后可能后会无期,突然间有些舍不得离开。
周围的士兵忽然一阵抖动,剑微微出鞘,却没有立即动手,剑无不着痕迹地看了一圈,突然被周归遥用力一推。
“快走!”她尽力推开他,眉头紧皱。
不在乎被直接推开,剑无无声地叹了口气,放开手,他定神看着周归遥,甩开了后会无期的念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会回来的。”
转身两三步轻功跃起,眨眼间到了几十米开外,再往前走,只是小小的一个黑影。
那些士兵猛地抽起了剑,纷纷看向了归遥。
“你都不能活着回去了,还怎么回来啊……”周归遥想着,拿着手中剑无给的流苏,才松了口气,这几日的相处让她对剑无也了解不少,就算他再亲切温柔,终归是绑架了她的罪犯。
她微微侧脸点点头,那些士兵训练有素地跟了上去,速度虽然稍慢一些,但是左右开弓,他剑无纵然有三头六臂,也就是口中之人——囚。
“通知明柏了吗?”周归遥轻声道。
猛地蹿出了一个人影,他不动声色道:“他早就等着呢。”
周归遥被吓了一跳,看着这鬼魅的身影,喊道:“你你你,你是谁啊!小栗子呢!”
“就他那个龟速,等通知到了,剑无早就回到他的塞外当霸王了!”骑云说这话时,不屑地看了一眼归遥,“我是世子的影卫,你可以叫我——”
话音未落,只听得归遥摆摆手,“困死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骑云把话憋在了肚子里,神色很快恢复了淡漠,下一瞬,鬼魅一般消失。
急促的脚步声在身后,小小的黑影在面前。
出城不过一里地,剑无猛地停了下来,身后的士兵也不再躲藏,握紧了剑柄,慢慢往前靠拢。剑无也不恼,只是叹了口气,小声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他眼眸微斜,看了看不远处走出来的人影,挺直了身子。
“出来吧。”剑无神色幽深,语气笃定。袖里剑缓缓地抽了出来,只是轻轻瞥了瞥面前的人影,身后的士兵他全然不顾,很明显,面前这个少年,才是最大的威胁。
明柏拿出画像,轻轻呢喃道:“周丫头画的有点东西。”
“是明遥叫你来的么?”剑无回视着明柏那专注的眼神,不禁露出迷茫之色,深刻感受到对方的态度变化。
“明遥?什么明遥?”明柏奇怪道。
“就连名字,也是骗我的……”剑无叹了口气,茫然摇头,看了看刚才走来的路线,这才开口道,“动手吧。”
还没收起画像,剑无脚步急促,再一看已然消失在原地,剑影忽现,拔地而起。
看他脸色苍白,衣衫带着几分血迹,似乎有伤在身,真如归遥所说他重伤,行动不便么?这么一看,岂不是差点被坑了!
明柏面色如冰,察觉出了不对劲,但也不犹豫,他手腕一顺腰带,绸条落时腰带俨然已是一把软剑,他右手持剑,臂向前伸直,乃是攻击的架势,狂风乱舞,扶摇直上,气冲九霄。
“黄河之水天上来!”
天色转灰,蒙蒙细雨骤然变大,狂风猛然,不由让人感到了阵阵寒意。话音坠地的一霎,明柏额上的发丝肉眼可见地立了起来。
那天,明柏一夜之间领悟天道,剑道扶摇直上九万里,天壤之别,此事乃是众人皆知,归遥想着,放松了脚步,暴风雨一夜,一声“黄河之水天上来!”让无数人心安,剑招一出,一锤定音,守住明城。
“当啷——啪啦”几声剑刃相击,两人竟在顷刻过了数招,剑无浑身流畅的身姿难以想象他身受重伤,要一个丫头送餐果腹,明柏不由深深领会到人不可貌相这等精髓。
果真与剑尊一线之隔,就算是重伤也能摆出豪迈的姿态,眼花缭乱一般的剑招竟然能与手脚健全,就连皮外伤都没有的明柏对上百招,而且竟然流露出愈战愈勇的神情,传说当年北昭的逍遥剑派与西夏的九重门大战三天三夜也不过如此。
似乎体力不支,这个公子哥终究没有久经沙场的剑无厉害,明柏忽然跃到一旁,平静的打了个响指,下一瞬,在剑无身后目不暇接的士兵这才缓过神来,群而攻向剑无。
“少爷!我来晚了……”李梓喘着重气,似乎经过了一场惊为天人的战斗。
而实际上他不过从明府赶来支援,没想到世子爷的轻功也如扶摇直上一般,比他快上了数百倍,他这才感悟问世间缘为何物,竟让人望洋兴叹。
眼见剑无陷入新一轮战圈,这样下去被擒住是迟早的事。
“骑云呢?”明柏皮笑肉不笑地提了提嘴角,皱眉道,这种危急情况下,他始终拿不下身受重伤的剑无,看来自己的战斗经验有限,而且只能对付虾兵蟹将,对于真正的高手,就算同一等级,也是华而不实,借天道而来的武功,终归是不如实打实下来的剑无。
“诺,混在了士兵里。”李梓说着,指给明柏看。
“哇,这么阴险?”明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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