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丹叶城的精怪后,应图一行才回到了百禾城中。
应图还没有踏入府衙,就听到里面一阵阵热火朝天的争吵声。
待走入府衙,才发现又多了几位朝中的大员,以及一旁坐着的皇子弘弋。
弘弋见到应图走进来,笑道:“图儿哥,我听说你在这边,便过来凑凑热闹。你这声势闹的够大,连吞海鼎都请来了。”
应图找了个椅子坐下,才叹了口气,道:“事情还没解决呢。”
说着一脸忧色的望着屋顶,“也不知道我顶不顶得住。”
这时弘弋才一脸讶色的看着应图,小声道:“不会吧?你一个人搞得定么?”
应图欣慰的拍了拍弘弋的肩膀,道:“好兄弟,那便由你我兄弟二人斩了那螭龙如何?”
弘弋一脸菜色,道:“图儿哥,你我二人便是使尽浑身解数,怕是连螭龙身上的一块鳞片都掰不下来。”
应图见状,也不再跟这小子开玩笑。
转头望向一边钦天监年更知,道:“年大人,钦天监那边可有那螭龙的消息传来?”
年更知定了定神,才回复道:“本来按照那螭龙的走水速度,今日便该到元都郡了。只是朝中碟子有消息传来,说是那螭龙受了重伤,龙气大损,这两日走水速度缓慢,按照目前的速度估算,明日申时便到元都了。”
应图点了点头,朝着年更知一礼道:“年大人,你招些修行人陪我去丹叶城,贵精不贵多,炼气筑基便不要召集了。另外遣散丹叶城所有凡人,我在丹叶城等那螭龙。”
年更知闻言,不仅对眼前这个年轻的少年人产生了一丝敬佩之情。
白衣贵公子,气盖苍梧云。
单论气度,年更知自愧弗如。
此行年更知与邱断索二人召集了近三十人,尽是金丹以上的修士,除了...炼气期的皇子弘弋与邱惜筠二人。
应图不禁有些无奈,弘弋到还好说,自己也不会太担心他因为自己而出意外。
倒是邱惜筠...应图一眼望过去,只见少女正一脸倔强的盯着自己,就像当日在那妖雾前一样,固执已见,毫不退让。
摆了摆手,应图便带着一行人朝着丹叶城赶去。
年更知差遣几位钦天监的练气士前往上游打探,众人便就地盘坐,养精蓄锐。
应图让人给自己找来一艘小船,吩咐其余人都退的离自己老远。
弘弋有些不明其意,问道:“图儿哥,你要小船干什么?站在岸边不就好了。”
只见应图回头望过来,笑道:
“你不懂艺术。”
邱惜筠在人群里看着前方。
江深竹静,天涯孤棹。
应图一人孤身盘坐在天河之船,水天一色,平静自然,又似此刻的天河之水一般,水波浩渺。
若论修为,在场有许多胜过他的人,却无一人像他一般,让人安之若素。
邱惜筠讷讷半响说不出话来。
有担忧,有敬佩,有苦闷,情绪交织如麻。
等待无异于煎熬,更别提这种引来祸端的等待。
望着前方小船的身影,众人才惊觉,一夜已经过去。
那人依旧端坐船头。
刚过午时,众人突然发现天河之水变得浑浊,水位也上涨了不少。
不到一会儿,上游打探消息的钦天监炼气士匆匆的奔行过来,那人站在岸边,对着船中人大声喊道:
“图公子,天河上游距丹叶城两百里外,阴云密布,暴雨如泼。”
“知晓了,你们退远些,不要离天河太近。”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天河之水愈渐湍急,应图坐在船头,从袖中拿出一件定山印,法力灌注后,才定住随着浪涛颠簸的小船。
再过了一盏茶时,整个丹叶城的天空,已经是天色灰暗。
众人看着天空,皆是面露沉重,有修行人拿出手中法器欲要驱散这漫天乌云。
邱断索见状,连忙阻止,口中喝道:“不要轻举妄动,那乌云中夹杂着龙气,岂是你能驱散的?”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雷声嘶鸣,声势之大,震耳发聩。
伴随着狂风肆虐,雷声轰鸣不止。
雷声落完,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
螭龙未至,风雨先行。
此刻应图站在船头,被肆虐的狂风吹的发梢飞扬,衣袍鼓动。
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前方河流奔腾不止,河水翻涌间隐约可见一条巨大的龙身。
应图口中念决,右手食指划过丹田,周身金光大作,气势一阵大涨。
只见他抬手一指前方河水翻涌处,怒喝如风云叱诧,
“给老子,停!下!来!”
天河中的螭龙曳角察觉到前方小船上的“高人”,暗道不好。
莫非这便是当日打落自身龙气的人族大能?细细一观,却又不是一个路数。
曳角探出一个巨大的龙首,足有茅屋大小。一双龙眼,不怒自威,道:“你是何人?”
应图闻言,右脚踏在船舷上,身子前倾,眼中似有幽潭寒水喷薄而出,紧紧盯着螭龙曳角,道:
“若你自散龙源于天地间,我便是无关之人。若你坚持一路搅风搅雨,我便是斩龙之人。”
曳角闻言,面色大变,龙首突然低伏于水面,语气阴沉,“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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