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糖糖已经走进了福喜宫,满堂金灿灿的差点没亮瞎眼。
那是绝对的金碧辉煌,发光发亮的金黄色柱子,暖黄色的纱帘,绣了富贵牡丹的软地毯,而且桌子上的金樽目测也是黄金制成的。
她有种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感觉,或者说她是乡巴佬进城,与她这身打扮果然格格不入!
看到这席位的安排有点像以前学校的课桌排排放,左右两边各四排,只是桌子比较矮,除了上位,中间空了出来。
官员和家眷陆续入席,宋糖糖找到了她爹爹,跟她爹爹表明她的礼服坏掉了,为了避免引起过多注意和失礼,让她爹爹给她安排个远离上位的角落坐着。
在宋正滔眼里,宋糖糖就是怕生人和聚会的,所以也只好依她的意思了,如若皇上要见她再单独安排便是。
然后宋糖糖就如愿地霸占了最角落的那张桌子,本来这桌是给重臣的庶女坐的,地位最低,离上位最远,几乎一眼望遍整个宴会厅都难以发现她。
这些矮桌子都是小长方形的,一张只能坐两个人,要是红豆不是婢女,就留个位置给她好了。
宋糖糖在想着那红豆走得真够慢的,连“大凶”都到了,还没看到她人影。嗯,欧阳欣蕊就是宋糖糖口中的“大凶”。
宋糖糖不知,红豆是被从雪和宋诗雅给截住了,她和宋糖糖独自出门,免不了一通狗血淋头的挨骂。
隐藏的夜电不方便出面,暗中通知历雨,历雨便搬出翼王,把红豆带过来福喜宫。不得不说,红豆对翼王的印象上升了一个高度。
“入座--”鸭公嗓拉起了长音,预示宫宴很快就会开始。
见红豆进来,宋糖糖走过去快速把她拉到角落,而红豆也把她遇到从雪和宋诗雅以及翼王出手相帮的事情都简单说了一遍,免不了夸了夸翼王的仗义。
此时宋糖糖才发现,这都快座无虚席了,那只妖孽去哪了?明明跟她一起到的。
刚吩咐完红豆站到靠墙边的大柱子时,一回头就听到了八卦。声音来自她的前排,那坐着的两个背影像孔雀一样花俏的女子。
“天啊,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驾破马车来的?”
“你小声点,千真万确,现在宋次品就是一脸丑村姑的样子,而且我还听说她gou引翼王,上了翼王的轿子呢。”
“这么骚,还真是丑人多作怪!”
“明知丑还出来吓人,我要是她就撞墙死算了。”
“就是,可怜了我的翼王呀!”
“哎,真是难为他了,一朵鲜花插在……”突然间,两只“孔雀”都张口无言,说不出话了。
宋糖糖依然低着头,只是晶亮的眼眸瞥到前面的两只“孔雀”着急慌乱又无奈的样子,心里偷着乐:哎,姐姐我怎么可以这么善良,只是给你们发了三天内不能说话的哑声牛毛针,外加五天不能安睡的恶梦针。
没人知道,宋糖糖的小动作落入了一个人眼里,这个人的位置在她右边的那张桌子。
宋糖糖似乎感受到有人在看她,往右转过头,这不是纳兰太子吗?奇了怪了,怎么他坐在最后一排?而且刚刚明明右边那桌子没人的。
低头,假装不认识。
宋糖糖不知纳兰滕珂的眼神充满了探究:“姑娘,介意一起坐吗?”
纳兰滕珂本来是要等最后出场的,但他一向崇尚自由一点,不喜太多规矩束缚便早到了。
结果被他发现了这位奇怪的姑娘,她像个迷,一身草民服竟然可以参加宫宴,相貌次级但眼睛却明亮灵动,这眼睛似有魔力般让他想靠近,而刚刚的小动作……
宋糖糖很想说,介意,十分介意。
“介意!”冷冷的声音吓得宋糖糖抬起头,为这熟悉的声音,还有这只妖孽难道会读心?怎么会知道她在想什么,而且纳兰滕珂的声音不大,隔这么远他都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