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暴露在众人眼前。
所有人都是一惊。
面容阴鸷,须发皆白,正是邵家两位筑基供奉之一的李培风。
严宾惊问道:“竟然是你!”
既已暴露面目,李培风大方承认道:“是老夫又如何?”
另一名黑衣男子落在李培风身边,身份也已然呼之欲出,果不其然,他揭下面罩后,严宾认出此人就是邵家的第二位筑基供奉,秦淼。
邵家有两位供奉,一内一外,李培风经常抛头露面,帮邵家处理事务,秦淼则不常露面,严宾也只是几年前见过他一面,故而刚才李培风怕被人认出来,始终缄默,不被人熟知的秦淼则没有顾忌。
方小年身形落下,站在严宾等人身前,李培风眯着眼道:“小子,原来是筑基境,怪不得昨日敢不把老夫放在眼里。刚才也是故意藏拙,引我二人出来吧?”
方小年笑道:“老匹夫还不算笨。”
刚才圆房和尚说出黑衣人之事后,方小年便留了个心眼,他不会完全相信圆房和尚的话,却也不会放过这种可能。万一是真的,这两个黑衣人为了灭口,很可能也跟到了这里,躲在暗中,待圆房和尚杀了所有人后,再现身杀死圆房和尚。
既有这种可能,哪怕微乎其微,方小年也要设饵一钓,于是故意隐藏实力,看上去三人围攻,付出极大代价才制服圆房和尚,不然他一出手就镇压圆房和尚,若真有人躲在暗处,可能为保险起见,就不出来了。
宁错勿纵,方小年只是随便一试,却不曾想还真把这两人给钓了出来。
李培风对方小年冷笑道:“引我们出来又如何,昨日在稻花乡中,让你捡了条命,今天你不会这么幸运了。还有,我听说你很有钱,你放心,等你死后,我会替你好好花的。”
昨日抱金楼中,方小年在邵云面前露富,后来也传到了李培风耳中,李培风一生积攒,都从未有过灵晶,更何况刚才还看到了方小年拥有灵犬符那般玄妙莫测的灵物,他自想据为己有。
严宾大声喝问道:“就因为昨日我与邵云起了冲突,你们邵家就要杀我爹?你们可知这么做的后果!”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爹是自寻死路,与你的事无关。”秦淼冷笑道:“还有,杀一个靖天卫府领的后果我们自然清楚,可等你们死后,所有人都以为是圆房和尚所为,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再大的后果,也不会落在我们头上。”
言罢,秦淼看向方小年,眼神阴冷,刚才他担心身份暴露,不敢使出拿看家手段,加之轻敌,被方小年废了一条手臂。可接下来他再无顾忌,亦不会轻敌,方小年固然深不可测,可终究和他们一样都是筑基初期,他不相信方小年能以一敌二。至于其他人,不过都是不值一提的土鸡瓦狗罢了,他们已经在山谷外围布下阵法,一个人都跑不掉。
严宾踏前一步,剑指二人,再度喝道:“我爹与你们无冤无仇,和你们邵家关系也一向尚可,你们究竟为何要杀我爹!”
“少废话,这么想知道,待会下去问你爹吧!”李培风冷笑连连,道:“忘了告诉你,最后送你爹上路的,是我。”
严宾双目通红,便要冲上前与李培风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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