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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 独战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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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黑雾,抬头一望,只见远处火把摇曳,蜿蜒数丈,正向这边快速移动。邬云一拉嵇电,说道:“四弟,快走。”当下也不管刁澜父子的死活,拽着嵇电落荒而逃。

    陈文祺暗叫一声“侥幸”,左右一看,不见刁澜父子的踪影,知他们已然溜走。便转身与黎远合力小心翼翼地将任思挪到酆烨腾出的炕上,撕开衣服一看,伤口既深又长,还在流血不止。好在两人应陈文祺之约,原本准备去大漠打探消息,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所以随身带有金疮草药。陈文祺为任思清洗了一下伤口,将金疮药敷在伤口之上,又向酆烨要了两尺棉布,烧了开水浸泡后将伤口包扎起来。

    也许是流血过多,任思自始至终没有醒转。黎远虎目含泪,伤心且无助地盯着师弟。陈文祺将右手插到任思的背后,催动内力缓缓向任思体内输送过去。良久,任思的脸上慢慢有了些许血色,随后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双眼渐渐睁开。

    “陈师弟,你又救了我一次,谢谢你。”任思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陈文祺抽出右手,顺便摸摸他的额头,说道:“任师兄千万不要客气。血虽然止住了,但伤口很深,而且因流血过多你的身子也很虚弱,恐怕要静养一段时日才行。”说完又对黎远说道:“黎师兄,你的伤要不要紧?小弟为你上点药吧。”

    “我没事,只是划伤了皮肤,血已经止住了。”黎远答道。

    “那好吧,趁天还未亮,你俩先歇息一下,我去迎接官兵。”说完拉了沈灵珊的衣袖退了出来。

    然而,陈文祺他们等待多时,仍然不见官兵的踪迹,远方的火把俱已熄灭不见。陈文祺虽是大惑不解,但无论如何强敌已退,官兵来与不来已不重要。

    这时,酆烨走到陈文祺身边,似乎有话却又不好启齿。陈文祺立时明白,连忙愧疚地说道:“酆先生不必担心,令嫒现正在县衙里安歇。怪我没早给你们报平安。”

    酆烨一听女儿平安,十分欣喜,对陈文祺、沈灵珊说道:“天色尚早,两位请到小女的房中小憩一会。”

    看到沈灵珊满脸期待的神色,陈文祺点点头,与沈灵珊一起进了酆灵的闺房。

    久别重逢,这时才得单独相处的机会,两人俱是心情激荡,却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

    沉默了半晌,沈灵珊轻轻地吟道: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吟罢,沈灵珊深情地问道:“大哥,真的是你吗?我没做梦吧?”

    陈文祺心里一颤,走近沈灵珊,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真的是我,你瞧,我的手是热的呢。”

    沈灵珊见陈文祺满头汗珠,忙掏出身上的手帕递过去。陈文祺接过手帕正要擦,似乎顾忌什么又停住手,将手帕还给沈灵珊。

    沈灵珊不解地望着他,没有伸手去接。

    “哦,我一身的臭汗,哪能用这么干净的手帕来擦?”陈文祺连忙解释。

    沈灵珊“噗嗤”一笑:“你这人哪,总是这么迂腐。你我兄弟的情分,难道还不抵一方小小的手帕?你若见外,那就罢了。”说罢伸出两指,作势要将手帕夹回去。

    陈文祺一听,连忙缩手,将手帕在额上胡乱抹了两下,复又还给沈灵珊。

    沈灵珊抿嘴一笑,接过手帕笼入袖中。接着问道:

    “大哥,你怎不问小弟如何也到了这里?”

    陈文祺突然收敛笑容,沉着脸围着她前后看了一遍,直到确信沈灵珊没有受伤,方才长吁一口气,没好气地答道:“人都已经到了这里,我还问什么?”

    沈灵珊悄悄做了个鬼脸,暗自想道:真坏,见面就呛人。但知他是担心自己,心里反而热乎乎的。正待拿话搪塞,陈文祺又问道:

    “蕊珠和那个捕快班头呢?怎不见她们?”

    沈灵珊一愣,有些不可思议,诧异地问道:“你怎知蕊珠和那个捕快班头跟我在一起?”

    “我何止知道你们三人在一起,还知道你是自京城而来。”见沈灵珊毫发无损,陈文祺心情大好,绷不了一会,复又霁颜。

    沈灵珊又惊又奇,急切地问道:“大哥,你是如何知道的?”

    “贫道能掐会算呗。”陈文祺由刚才出现的颠僧,想起了朔州道上抽签算卦的一幕,与沈灵珊开起了玩笑。

    沈灵珊嫣然一笑,嗔道:“张天师若是知道有你这样一个既不受戒又不炼丹的传人,怕是气得悔不该创教了。”随后又娇声求道:“大哥,你说嘛,究竟你是如何知道的?”

    “现在不告诉你,天亮以后你自然就明白了。你还没回我的话呢,蕊珠她们在哪?”

    “她们没来,我让她们回家了。”

    “这么说,这千里迢迢的,你孤身一人来的?你呀你,忒也胆大妄为了。”陈文祺吃惊地埋怨道。

    沈灵珊正想解释,陈文祺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将画影剑递到她的手中,说道:“来,将你娘教你的剑法练一遍我瞧瞧。”

    沈灵珊不明所以,却没说什么,拔出画影剑将韩梅教的剑招认真演练了一遍。

    陈文祺边看边摇头,口中喃喃地说道:“不对,不对。”

    沈灵珊还剑入鞘,说道:“怎么不对?娘教我的就是这样。”

    陈文祺说道:“不是说你不对,我是说你娘教你的剑招不对。对了,你有没有将剑谱带来?”

    “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剑招有些不对,但又说不清哪里不对。算了,等见到义母再说。”想了想又问道:“‘拂穴掌’练得怎么样了?打一遍我瞧瞧。”

    沈灵珊不知他究竟为什么,也不多问,又将十二招二十四手“拂穴掌”演练了一番。

    “唔,不错,比我当初学的还快,一招一式也中规中矩的。不过——没有内力催动,招式再好看也没有大用。来,我再教你一套内功心法。”说完,将“易髓功”修习要领细细讲解了几遍,直到沈灵珊熟记为止。接下来,就要将自己的计划说与沈灵珊知道。

    “沈姑娘,我有几件事情要对你说。”

    沈灵珊一愣,刚才还亲亲热热、言笑晏晏的,怎么突然又迂腐起来?沈灵珊心里别扭,旋即一想这人迂腐惯了,要改也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他若非如此方正,换作一副轻佻的样子,自己还有如此好感么?于是“回敬”道:“陈公子请讲。”

    陈文祺一愣,这是他第一次听沈灵珊这样称呼自己,觉得一下子拉远了两人的距离,因此联想到怪不得她反感叫她“沈姑娘”呢!便歉然笑道:

    “贤弟此次专为寻访令尊大人而来。在下忝为朝廷使者,将与镇西大元帅夏大人见面,那时向他老人家打探令尊的消息应该不难。在此之前,请贤弟暂且隐藏好身份,更不能暴露家传武学。因这里地处边关,岭南八凶及其爪牙出没无常,倘若被他们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恐怕就危险了。”

    沈灵珊见他改回称呼,瞬间明白他的心路历程,不禁芳心窃喜,遂柔声答应:“知道了。不过,连你称之为师兄的那两位都不能让他们知道吗?”

    “对。尽管他们不会害你,但难保不会失口说了出来。”

    “对了,大哥,你为何叫那两人为师兄,他们真是你的师兄弟吗?还有,你为何也会‘刀剑双杀’的武功?”

    “这些事情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以后跟你细说。眼前还有一事想请你帮忙,不知你愿意不愿意?”

    沈灵珊一见他又“生分”起来,故意生气地说道:“你是怕我家有强仇,故此极力要与我撇清关系是吧?其实我俩结拜的是兄弟,如今我是女儿之身,那个结拜也就不复存在,你也不必有负担。”

    陈文祺急道:“怎么说得好好的,又扯到结拜那档子事上去了?”

    沈灵珊白了他一眼,如嗔似怨地说道:“既是兄弟,又有什么帮不帮忙、愿不愿意的?”

    陈文祺方知她指的是这个,这才长吁一口气,说道:“既然答应了,就不许反悔?”

    “你说吧。”

    “是这样,愚兄奉皇上之命,做‘三卫’的接收特使。但鞑靼人贪而无信,只怕不肯拱手归还。故此愚兄与黎、任二位师兄相约,要潜入鄂托克打探敌方的消息。但如今任师兄身负重伤,不仅他不能前往,而且因伤口太深,不宜颠簸,所以暂时还不能送去县城,须有人在此陪护疗伤,是故……”

    不等陈文祺说完,沈灵珊兴奋地说道:“好啊好,小弟当然愿意陪同大哥前往了。”

    陈文祺慢悠悠地问道:“谁说要你去啊?”

    沈灵珊大惑不解,说道:“你任师兄身负重伤,你黎师兄要陪他养伤,岂不是由小弟陪你去?”

    陈文祺字斟句酌地说道:“我的意思,请你留下照顾任师兄,我与黎师兄去鄂托克。”

    沈灵珊一听,顿时神色黯然,长途跋涉历经千难万险,始得与个郎相会,如今不到半日又要分离,心中万般不舍。她没敢开口,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望着沈灵珊充满泪光的双眼,陈文祺亦是不忍与心碎。但潜入敌后福祸难料,他不能让她用生命陪着自己去冒险。

    他向沈灵珊温言说道:“愚兄此去,短则半月,长则一月,定然返回。而且,此地还有一位极熟悉的闺蜜陪你啊。”

    沈灵珊如何不知陈文祺是担心她的安危?况且她又是一个提得起放得下的女中豪杰,一时的不舍转念也就放下。这时听说有一位极熟悉的闺蜜相陪,只道陈文祺逗她开心,也不以为意,幽幽地说道:“小女子孤家寡人一个,谁也不愿搭理我,哪有什么闺蜜闺糖的?”

    陈文祺见她不信,急道:“真的,愚兄绝不会骗你,你听……来了。”说完,携了沈灵珊走出酆灵的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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