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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 夤夜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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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官府废去那张“赌女”合约、摆脱了刁家的纠缠后,酆烨父女的心情格外轻松,病卧在床的酆妻身子也日渐好转。除了对陈文祺、翁隽鼎两人感恩戴德之外,酆家三口对见义勇为、代己告状的同村青年孟广云也是感激不尽。孟广云与酆灵自小青梅竹马,长大后更是对她暗生情愫。但他与刁澜不一样,虽是一样的相思,却并无非分之想,只是对她默默地守望。酆灵虽对孟广云并不生厌,却从未生出儿女之情,只把一颗纯洁的少女之心托付给虚无缥缈的“才郎”。酆烨夫妇虽知孟广云的心思,但亦尊重女儿的意愿。“赌女”风波之后,孟广云像从未发生过什么事情一般,酆家二老却是耿耿于怀,对孟广云十分的认可,暗中希望他能够成为酆家的乘龙快婿。于是常常拿言语试探女儿的态度,无奈女儿还是初衷不改。二老不敢明里相逼,只是寻找各种借口让孟广云时常来家,希望两小日久生情,成就良缘。酆灵对爹娘的做法心知肚明,也不说破,一任他们所为。

    这天傍晚,酆烨支了束脩自塾馆回来,绕到孟家喊出孟广云,掏出几十文钱请他代买酒菜,尔后陪自己喝两杯。

    酒酣耳热之中,酆烨举起手中酒杯,对孟广云说道:“广云哪,酆伯我自幼饱读诗书,胸怀匡世济民大志,无奈命运多舛,终究蠖屈不伸。不得已之下转而‘舌耕’,这原本是养家糊口、苟活此生的无奈之举。然而二十年后再回首,酆伯我出门育得桃李满园、回家喜见妻贤女孝,方知三百六十行,行行有出息。所谓东边不亮西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酆伯我这辈子没有虚度。再如你,虽然书没读几本、字不识几个,但无拘无束、自食其力,虽非安富尊荣,却也衣食无忧。真是文章虽满腹,不如一囊钱哪。如若一味孤芳自赏、好高骛远,岂不是自寻烦恼?古人说得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没有不强求。咱这穷巷陋室人家,心气儿可以高点,眼界可不能太高啊。酆伯我如今垂垂老矣,没有什么奢望,只愿朝朝如今日这样,你我能在一起浅斟低酌,酆伯我就老怀大慰了。来,咱们喝。”

    坐在一旁的酆灵,明白爹爹这番话是说给自己听的,这些道理也曾私下里想过多次,非“才子”不嫁的心念也在动摇。但对孟广云,她只有感激而无感情,实在不愿为了迁就爹娘而误人误己。她决定顺着爹爹的话题,今日就将事情挑明,不然长此下去,斩不断理还乱。

    酆灵提起酒壶,给爹爹和孟广云斟满酒,含笑说道:“爹爹真的是老了,就这么一个小心愿啊?我倒有个办法满足爹爹这个心愿呢。”

    听了酆灵这话,酆烨以为女儿心回意转,马上眼睛一亮,急促地问道:“什么办法?”

    酆灵莞尔一笑,说道:“爹爹不如认孟大哥为义子,或者我拜孟大哥为义兄,反正都一样。这样一来,孟大哥就和我们是一家人,孟大哥不就可以天天与爹爹您传杯换盏了?”

    酆烨与孟广云一听,哪里不懂酆灵的意思?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酆灵见状,又将一军:“不过,我们是不是高攀了啊?孟大哥如不愿屈就,就算我没说。来,你们继续喝酒。”说完,提起酒壶又要倒酒。

    孟广云早知与酆灵无缘无分,只不过不愿面对现实而已。酆灵既然挑明了此事,也算是个了断。与其一厢情愿的牵牵挂挂,不如做个干兄妹明明白白。想到此,便站起身说道:“广云一个乡村小子,能蒙酆伯与灵姑娘高看,实在是三生有幸。既如此,”走到酆烨面前跪下,说道:“义父在上,广云给义父磕头了。”说完,“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事已至此,酆烨只好随方就圆,拉起孟广云,亦喜亦愧地说道:“好,好。灵儿,过来与你广云哥见礼。”

    酆灵来到孟广云面前,对着孟广云裣衽而拜,孟广云赶快还礼不迭,彼此改口叫了对方一声,“广云哥”,“义妹”。

    “啪,啪,啪——”几声突兀的掌声传进来,紧接着一个衣冠不整的少年推门而入,干笑一声说道:“好一幕感人的‘柳荫结拜’,幸亏少爷我来的正好,否则的话,今夜的义兄义妹,说不定哪天就成了情哥情妹了。”

    酆灵一见来人,顿时花容失色,急忙躲在爹爹酆烨的身后。

    “刁澜,你……你来干什么?”

    “刁澜,夜闯民宅,不怕官府治罪吗?”

    酆烨、孟广云同时喝道。

    刁澜走到孟广云跟前,将手搭在孟广云的肩上,狞笑着说道:“前番你多管闲事、强自出头,坏了本少爷的好事,本少爷本应将你当仇人看待,但念在你已经是本少爷的大舅哥,今日便饶了你,还不一边呆着去?”说罢手一拨拉,将孟广云推至一旁。然后走到酆烨跟前,双手抱拳深施一礼,涎着脸说道:“岳父大人,小婿今儿是来接我媳妇儿回家的,还请岳父大人成全。”

    酆烨以手护住酆灵,厉声喝道:“刁澜,翁大人已经判决那份合约无效,你还来纠缠什么?还不快些出去?”

    “岳父大人,那狗官说的话岂能算数?再说了,令嫒不是要配‘才子’吗?本少爷识文断字、风流倜傥,与令嫒岂非天造地设的一双?似您这等人家的闺女嫁到我家,那是三生有幸,我都不嫌你们高攀,你们还不喜我俯就?”刁澜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酆烨为之气结,他料不到世间竟有如此寡廉鲜耻之人,这真正叫做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他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只将前朝圣贤说过的话作无力的抗争:“伊川先生曾说,人无忠信,不可立于世。你们父子在县衙的公堂之上服输认判,难道今日又要食言而肥吗?”

    刁澜有恃无恐,原本就没打算讲理。之所以没有见面就动手,只是怀着猫捉老鼠的心态,品尝一下弱肉强食的滋味而已。见酆烨翻出旧账揭他父子的伤疤,心中早已不耐,于是脸色一变,戟指酆烨骂道:“好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老学究,本少爷与你说的唇干舌燥,你偏要提那些陈年糗事。既然你不识时务,就休怪本少爷用强。”说着将酆烨往旁边一推,就要来抓酆灵的胳膊。

    孟广云见势不妙,连忙欺身而上,挡在酆灵的前面,大声喝道:“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女子,难道就不怕王法加身?”

    “哼哼,朱明王法只能管管你们这等小民,对于本少爷来说,简直狗屁不如,休想用它吓唬本少爷。滚开,再挡本少爷的道,让你死无全尸。”刁澜口里说着话,手上也没闲着,一招“黑虎掏心”,右手五指变爪,直向孟广云的胸口袭来。

    孟广云虽曾学过三招两式,却不过是皮毛功夫,论身手绝非刁澜的十合之敌。但如今义妹身寄虎吻,自己既为义兄,只有舍身相护,因此招招出手便是以命相搏。所谓穷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如此打法,刁澜一时半会也无可奈何,立时形成一个僵持的局面。

    这时,又从门外慢慢踱进一个人来,正是与刁澜同来的那个嵇姓老者。嵇姓老者一进门,右手长袖一拂,扫中孟广云左胸前的乳中穴。孟广云真气一泄,立时半身不摄、委顿当场。

    嵇姓老者指着刁澜教训道:“一个乡村小子都对付不了,真是丢尽了为师的老脸。”忽又高声喝道:“谁?休要藏头露尾,滚出来。”

    蛰伏在暗处的沈灵珊一惊,暗道此人功力非凡,自己如此小心仍让他发觉行藏。正要现身之时,只听一人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一个大明的子民,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做出此等杀人越货的勾当,难道不怕杀头灭族吗?”话音未落,屋内已经多出一老一青两个人,青年手握一杆短枪,雄姿英发;老者以拐柱地,想来拐杖便是他的武器。

    “你们是什么人?敢来管老夫的闲事,敢情是活腻了不成?”嵇姓老者冷冷地问道。

    持枪青年朗声一笑,说道:“天下人管天下事。我神州大地处处都有除邪惩恶、禁暴诛乱之士,否则,巍巍华夏岂不早已是恶贼当道、鼠辈横行?”

    沈灵珊暗中哑然一笑,此人言辞犀利,骂得痛快淋漓。

    嵇姓老者恼羞成怒,再不说话,分手一错,直取持枪青年的天突穴。

    这时,侧面伸来一根拐杖,指向嵇姓老者手腕处的外关穴。嵇姓老者正要叫骂,耳听柱拐老者说道:“且慢动手。如果老夫所料不错,尊驾应该是‘岭南八凶’中的第四凶嵇电了。”

    嵇姓老者一愣,旋即问道:“你是何人,怎知老夫的名姓?”已然承认自己便是嵇电。

    柱拐老者“哈哈”一笑,说道:“我是何人告诉你也无妨,老夫乃是“冰寒西北”杨羡裕门下大弟子黎远是也。二十多年前,尔‘岭南八凶’仗着武功高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搅得江湖一派乌烟瘴气。我师尊与他的师弟“火炙东南”柳慕丰师叔忍无可忍,联合江湖各大门派将尔等杀得望风而逃,逼得你那师父‘岭南老怪’跳崖自尽。不想尔等余孽苟延残喘多年,不仅死灰复燃,而且公然藐视王法、为非作歹。幸而天理昭彰,教老夫师兄弟碰见,今日就代表中华武林各门各派,送你去见你那老怪师父,为武林除害。”

    他口中的师弟,便是持枪青年任思。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四凶”嵇电目露凶光,张开右掌,向黎远胸前缓缓拍去,隐隐有风雷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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