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吴某定然守口如瓶,绝不外露。”吴银义正辞严。
“多谢吴兄。”
次日清晨,从吴银房间出来的李青十,发现自己要布阵的消息变得人尽皆知。
“吴兄……这……”
吴银摸了摸鼻头,一脸惭愧:“吃晚饭的时候,我记得我没跟几个人说过的。”
“吴兄!”李青十喝道。
“李兄见谅,是吴某不对。”吴银由衷道。
“罢了罢了,随缘吧。”
“青十哥哥,青十哥哥!”
李青十看向楼下,梳着麻花辫的鹿溪正捧着一件刚做好的白色衣服朝自己招手。
李青十走了下去,就听鹿溪道:“青十哥哥,我早上起床的时候看到顾姐姐了,他说要去东山老头那边做什么事,我说青十哥哥想见她,但她嗯了一声就走了。”
看到李青十表情上露出一丝难过,鹿溪忙道:“青十哥哥,这是我给你做的好看衣裳,还有,还有,我昨天晚上可吐了东山老头口水了哦?”
李青十接过鹿溪手中的衣物,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
“谢谢小鹿溪,今天咱俩一起吐口水。”
“哼!”一声冷哼忽然传进了众人的耳朵,“目无尊卑,真是我长离之耻!”
众人循声望去,不远处,一个怀抱长剑的灰衣少年正一脸鄙夷地看向李青十。
“大哥,你谁?”李青十很是纳闷,心道我惹你了吗。
“长离三席,栾垣总教习门下,卫长躬。”
“好的,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李青十闻言,淡然出声,就欲转身离开。
“跳梁小丑,无胆鼠辈,这就想走?”卫长躬一声厉喝,长剑随之拦在李青十身前。
“不然你想怎么地?”
“你目无师长,出言不逊也就罢了,废物的只是你自己一人,现在你妖言惑众,蛊惑我长离新人弟子,便是坏我长离根基,如何能忍你?”
“说这么多,你不就想为你师父出气吗?我与栾老头自有赌约在身,当师傅的都没说话,你这当弟子的做什么出头鸟?”
“与我无关?你辱我师长,竟说与我无关。”
此时正是清晨,忙着做早课的学子们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察觉到甲级院落中的事情,好多学子们都来查探。
待看到是李青十和身为三席的卫长躬师兄在争执,好多人居然开始驻足。
“这是我和你师父的事情,哪怕时间倒回过去,我也是那般说法。”李青十满不在乎地出口。
卫长躬闻言大怒:“李青十!你这无耻废物到底还要哗众取宠到几时?仗着招摇撞骗的本事和院长的怜悯,在院里做些不着边际的事,浪费我长离学子的时间和资源,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又有什么资格和我老师辩论,我要你在这里和我老师道歉。”
卫长躬声色俱厉,震地周边树叶簌簌作响。
众人都看着李青十和卫长躬,一个是号称无耻废材的小子,一个是长离学院鼎鼎大名的第三席,心想李青十会怎么回答。
“师兄,这件事情,还望卖吴某一个面子,高抬贵手,吴某届时必有答谢。”吴银看了看场中的形式,硬着头皮下场做和事佬。他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也不太受人待见,但兄弟有难,该出手还是得出手。
果然,卫长躬闻言后,皱眉道:“纨绔子,你又是什么东西,我们岂会在乎你那点答谢?果然是物以类聚,纨绔配废物,真是绝配。”
此言一出,场上众人都哄笑起来。
李青十向吴银微微点了点头,按住了吴银的肩膀,然后皱眉厉喝道:“卫长躬,我本对栾老头没有恶意,也一直隐忍克制,你如此咄咄相逼,真当我好欺负吗?”
“哈哈哈哈,”卫长躬大笑数声,似乎听到了一生当中听到的最大的笑话:“我就如此,你待如何呢?你一个毫无修为的废材,又能怎么样呢?”
说罢,他死死盯住李青十,一字一顿道:“我要你给我师傅道歉!”
李青十嘴角一咧,然后道:“我不道老头的歉。”
他顿了顿,脖子一歪,显得颇为无赖,然后笑道:“我倒你姥姥的歉!”
卫长躬勃然大怒:“废物,我已给过你机会,你既然不识好歹,就怪不得我了。”
“砰!”的一声,烟尘四起,李青十觉得胸口一阵剧痛,然后整个人倒飞出去。
卫长躬悍然出手,一旁的鹿溪和吴银也没有丝毫预料,阻拦不及。
“你这废物,打你都是自降身份,先给你个教训,让你好好长长记性,既说来,挨这一脚,反倒是你的荣幸了。”
李青十疼痛难忍,瘫倒在地,他挣扎着起身,干咳了数声,双目赤红地看着卫长躬。
一旁,鹿溪可爱的脸上遍布寒霜,滔天的杀意开始酝酿。
清风忽然吹过,带来一丝凉意,树叶轻摇,似在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