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知道了他们的动机,似乎对寻找真相也没有什么用处。”
“楚狂你是仙吧?”原隰看向楚狂。
“当然了。”楚狂一副看白痴的表情,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既然你是仙,为什么不用仙法探寻那剑穗先前的主人和在他身上发生的事呢?”原隰也一副看白痴的表情。
“……”
楚狂想说他忘了自己还有这个技能了。果然和凡人呆久了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原隰也是刚才想起来已不再是从前的凡人了,现在他的身旁一个是仙,一个是鲛人,许多事情,只要借助法术就可以办成了。
楚狂慢悠悠地拿出剑穗,然后施法……
楚狂通过法术探知剑穗的主人是缥缈仙门的弟子,一个极其寻常普通的弟子。
缥缈仙门也是一个修仙门派,和其他门派差不了多少,就是名字叫得比其他门派飘逸了一些,所以让人有一种清新脱俗的错觉。
“缥缈……”鹭华默默念着这个门派的名字,一时间思绪纷飞,怅然若失。
一时间,所有往事都涌上心头。缥缈那个地方,有枕月,有她的师兄贺遥,还有他遗落在那里的、所有的爱。
楚狂看到了鹭华脸上怅然若失的神情,却也没再做声。
倒是原隰看出了不对劲,开口问道:“看来有旧故?”
鹭华摇摇头,无奈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临了,他又补充了一句:“都过去了。”
这话也不知是对旁人说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他说都过去了。
……
得知了扶兰和初霁的往事,朝生觉得最让扶兰留恋的应该是浮玉山上从前她和初霁一起生活的地方,也可能是曾经关押着她父亲的玄素山,甚至有可能是她从前生活过的凤凰族所在之地或是那一千多年生活的大荒。可是饶是把这些地方都跑了一遍,续元灯也没有感应到半点扶兰的元神。
“这些地方初霁仙君之前应该都来过,找不到就说明确实没有。”照云垂头丧气道。
初霁又不傻,他们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
朝生点头,“或许,她真的消散于天地之间了。”
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真的吗?那初霁仙君岂不是很可怜?苦苦执着了一万年,到最后竟然是一场空。”照云也垂头丧气道。
“哪怕有最后一点可能,本座绝不会放弃。”朝生眼神冰冷而又坚定。
照云听了之后也眼睛亮晶晶的,眼中又有了光彩。
“照云,如果你是扶兰,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你会想什么呢?”朝生问他。
“我……如果我是她,我……也许我可能会想找初霁仙君问清楚,可能会想找天界报仇,也可能什么都不想……”照云思索了良久才这么说。
“什么都不想?”朝生不解。
“遇到那种事情,可能便会彻底绝望吧,对这个世界没有半点留恋,想来也很正常吧。”照云道。
“哎呀!这种事情干嘛要问我一个大男人?有些事情男人和女人想的是不一样的。”照云突然反应过来,很无奈道。
“不一样吗?”朝生不知道。
“当然不一样!”照云看着朝生,“君上也是女子,不妨君上想想,如果你是她,你会想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是她。”
“……”当我没说。
“君上你就想,要是你误以为被自己的心上人陷害抛弃,结果他还要杀了你,你那时候会怎么想?”照云只好想方设法弄出一个比较真实可信的情景。
“那要看够不够喜欢他。”朝生道。
“哈?”这还得分情况?
“如果不是很喜欢,杀了就好。如果真的很喜欢,就把他囚在自己身边,据为己有。”
朝生神色自若,看不出眼底有任何波澜。语调也十分平常自然,说出来的话却是这么……冷酷无情,偏执阴冷。
这是照云唯一能想出来的形容她的话的两个词。不过想想似乎也很正常,毕竟他之前的假设就是那个人先抛弃和陷害她。以朝生的性子,专治不服,就那样的想法不足为奇。
照云颇为狗腿的点点头,“君上果然不是寻常女子可比的,我非常服气。”
“服气就好。”
“……”脸也比一般人厚。但是谁让人家有脸皮厚的实力呢?
照云点点头,十分钦佩,发自内心,真心诚意,五体投地。
“说了半天,还是没想到一点办法。”朝生倚靠在浮玉山的梅树上,烦闷道。
照云蹲在梅树下,双手托腮,心情也很是郁闷。
“君上。”
有人唤她,是很陌生的声音。
朝生循声回头看去,是一个剑灵,并且她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