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人倒是颇为,端着文房四宝,站立一旁。
见自家将军投来赞许的眼神,这个士卒赶忙将笔墨纸砚端在那位昭王身前,大有不留下一副字,就走不出门的架势。
见有此一幕,史寥连忙陪笑,眉毛胡子堆在一起:“姜王爷,您看看,手下人不懂事,无礼了。留不留下一幅墨宝看您的心情,遗不遗憾是我的事情,别为难”。
姜锡景摇摇头:“绝不食言”。
对于这个史寥,他倒是讨厌不起来,甚至,他的杀意更胜从前。
史寥一听这话,连忙招呼这个识趣的小士卒:“愣着干嘛,还不赶快放到桌上,难不成写你脸上”?
小士卒心中暗喜,这话可不是什么骂人的,那是夸自己会办事哩。小心翼翼的走到房间最里面,轻轻放下。
姜锡景走到桌前,看着眼前亲自研磨的史寥:“世人皆知将军悍勇,却不知世间文墨一途少有人能越过将军呀,献丑了”。
‘贤良方正’四个大字一气呵成,跃然纸上,劲力十足。
史寥毫不收敛自己的满面春光,自己在职责之外,就只好酒与书法。对于做文章一事,自己算不得精通,可就偏偏对这好看的字无法释怀。即便这四个字看起来有些像骂人,字里行间更有七分杀气,但到了自己手里,绝对不算亏。
“多谢昭王赏脸,走走走,我送送各位”。史寥小心将字压在桌上,迫不及待的赶人,好东西得自己一个人欣赏。与人共享的习惯,他可是没有的。
黑龙关城门下的史寥像模像样喊了几句“诸位多多保重”。
“姜王爷,这个史寥将军,倒是有意思,心细如发。我若是有您这般修为,一定把那四个字送给他当个墓志铭”。已经走出一段的郁克薪开口。
郁克薪的同宗兄弟郁克染没开口,眉头紧皱。
“你小子别激我,就是你郁家的几个长辈也不敢跟我这般说话。多跟你弟弟学学,用脑子想问题,蠢人说话,真个惹人生厌。别说我现在调转方向一路冲杀,即便是刚刚,也很难动手的,应该是某个后起之秀吧。”姜锡景轻笑,完全没有恼怒的意思,但若真敢忽视他的警告,他也不介意手底下沾点鲜血。
除此之外,其实他还有一句没说出口,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始终虎视眈眈。恐怕一旦动手,身死不说,可能还杀不了人,那就亏的大了。他准备杀人,别人当然也可能会张开大网扑杀他这个敌国仙人。
郁克薪没有再张口,也不太在意一位仙人的脾气,只是到底有没有将身边的寡言智者放在心上,确是并没显露在脸上。
“这大明确实不错,至少这捉花酿,在别处很难买到,拿回去也给我那兄弟尝尝”。梁光化见此,赶紧打了个圆场。
这句话一下触动了胡楼春的心弦,猛的回想起史寥那句送别之语。
早收在随身匿器中的两坛捉花酿,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这已经让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胤王特意嘱咐’这六个字,瞬间让他冷汗打湿了后背,张玉竹、李济帆、周正清,这三个名字不断在脑海中流转。
此刻,刚刚的屋内,门窗紧闭。一个手拎着不小酒葫芦的邋遢汉子,正坐在刚刚的桌上。大早上就让他袁溪桥凭白费了不少力气,还偏偏没有动手,确实心烦。就着桌上味道还算可以的菜肴,勉勉强强填个肚子。
“你倒是胆子不小,以身犯险,引诱人家出手”。袁溪桥一边咀嚼一边说道,两件事完全互补干涉。
“只是打错了算盘,人家根本就不上当。还是不去你呀,排场大的吓人,连那个人也敢叫来,真不怕那位给你个泄露军机的罪名”?史寥一边手疾眼快的收起那贤良方正的字帖,省的被这个不识货的鲁莽东西随手拿去擦了长在脖子上的腌臜处。
袁溪桥瞥了一眼,也不在意史胖子这点狭隘心胸:“老子保你一命,就吃你点东西,还不乐意?再说了,你也不是啥好东西。一般迎接他国使者,怎么也要去抖搂下自家威风,你倒好,酒桌上一连串的马屁话。恶心了别人还恶心自己,又死气白咧的要了一副千金字帖,你哪一点和那四个字沾边”?
收拾好珍贵笔墨,史寥一屁股坐在袁溪桥身旁,一咧嘴:“老子算不得文人,但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墨客,这叫书法。老子随便放出一副自己的墨宝,都能在京都置办一处房产”。
袁溪桥最见不得他史胖子这副嘴脸,抓起一块桌布,擦擦胡子嘴角:“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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